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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沂独树头村崔氏家族的前世今生

[日期:2013-01-08]   来源:齐鲁宋氏文化网-齐鲁宋氏-宋氏协会-临沂宋氏文化协会主办  作者:齐鲁宋氏文化网-齐鲁宋氏-宋氏协会-临沂宋氏文化协会主办   阅读:290[字体: ]

临沂独树头村崔氏家族的前世今生

  河东区九曲街道办事处独树头村,除了有明清时期所建宅院、庙宇、祠堂、炮台等古建筑,建国前后中共中央华东局后勤部、临东区政府、独树头乡政府等均设在这里,进一步提高了崔氏以及崔家大院的名声。 

  古建筑、古遗迹随着时间的推移多被毁坏,2010年独树头村旧村改造,仅存下的残缺古建筑悉数被拆除,唯有几块历经风雨侵蚀的青石碑和古树遗存。但是,独树头村崔氏一族曾经的持家之道、兴业之举以及家族光辉史依然留存在长辈的记忆中。 

崔家大院中曾经随处可见的兽刻。

  (1)迁至沂州:明末始入,北一支五世起分家 

  始祖碑志有记载:“独树头崔氏一族分为两支,祖上自明朝末年由山西迁来时,唯曜宗公为最早,以后递传至志高公为北一支,志远公为南一支。此分支之始自是北一支奉志高公为支祖,南一支奉志远公为支祖,而均奉曜宗为始祖。子孙蔓延,瓜瓞可咏。抚今追昔,能勿忘木本水源之感是为记。” 

  曜宗,字继祖,自明朝末年由山西迁至沂郡东北乡,距城十五里独树头村。至崔氏五世祖,崔廷训(北长支)、崔廷诚(北二支)、崔廷谏、崔廷诗(北三支)等四人系四世祖崔永崑之子,崔廷访(北五支)、崔廷询(北六支)为四世祖崔永仑之子,其叔兄弟六人均属槐荫堂。家族大了,自崔氏五世祖始,北支叔兄弟六人分家自立门户,各自经营。 

  北二支下属协泰、长园、永盛等商号,其他各支亦有自己的商号,经营着酒店、酱园、点心铺、油坊等实体店。 

  现在意义上的崔家大院,系北二支崔廷诚后世所居宅院。因北二支发家最晚,大院修建的时间相比其他支族也晚,且宅院相对集中,保存完整。后期,崔家北二支大院用作独树头公社,社员们推着粮食来大院缴公粮,大院在坊间名声大作,有关崔家北二支的历史也就越传越广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崔家北二支大院遭到破坏,原有房舍所占土地均被分给村民翻盖了新房。 

  实际上,其他五支族人家宅建筑风格均比北二支更讲究,占地面积更大,只因其较为分散且毁坏时间较早,不为后人详知。清末捻军起义时遭到毁灭性破坏。 

  2010年,独树头村房改时,实际拆迁的旧房乃崔氏北三支的家宅。 

  现年63岁的村民崔建华还记得,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,他在独树头完小上学,老师经常带着孩子们到粮仓干活,仓里存放着大量瓜干、大豆、花生等。春天到粮仓剥花生,那个年代的人温饱问题还未解决,孩子们饿得大眼瞪小眼,可谁都不敢偷吃。三个粮仓是在原有崔家北二支家宅的基础上改建而成,经常有送粮的大货车过来,壮年雇工拎起麻袋往粮仓里扛,这口饭一般人吃不得,一麻袋粮食重达百公斤。 

  独树头设区时,区医院就建在村东侧大窑汪南边,占地面积近七千平方米,村里李洪俭、崔凤早、蒋世安、崔西灵等老中西医轮换接诊,其中北二支崔西灵的中医望闻问切尤为出名,只要他坐诊,看病的人便排起长龙等候。 

 

 (2) 一门名士:严谨立家,相彼贤达犹勤陇亩 

  崔氏迁入独树头村后,后世繁衍生息,家族不乏名士贤达,其品行德操数代相传。 

  崔廷训,崔氏五世祖,字圣传,是郡里的庠生,孝敬长辈友爱乡邻。崔廷训后世五代没有分家,嘉庆元年,乾隆帝称太皇,在宁寿宫举行一千位老人的宴会,崔廷训作为地方上八十岁老人的代表参加了宴会,被御封进士及第。蒙上皇赐给雕刻有鸠鸟的寿杖、彩缎、银牌、黄袍马褂、顶戴花翎、胡梳胡囊等物件,还有御制的《千叟诗》一册,后来刻到了碑上。后来,乾隆御赐圣旨刻龟驮碑一块,碑文由翰林院学士宋树书写。 

  北二支崔廷诚的儿子六世崔方馨,字馥堂,其后人世代居住在独树头村。他秉性孝敬友爱,轻财物,乐善好施,对于孤寡老人、穷人更能救济抚恤。独树头村西临沂河,是东西往来的重要渡口,行路人甚为不便,崔方馨便主动捐钱造了渡船,又修了桥梁,以方便过往路人出行。咸丰三年,乡里发生特大灾荒,崔方馨主动捐出大量粮食,散发给贫民,救活了无数饥民。不久幅军起事,幅军首领陈玉标进攻县城时,崔方馨带头捐钱,提议修建围墙以遏制幅军锋芒,结果围墙没修成就得了病,临终时,谆谆告诫后人一定要把围墙修好。 

  崔方馨有两个儿子,崔作和崔佑。崔作的儿子名联九,官至刑部主事。 

  崔佑,字相民,幼年时就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,从不吝啬财物,办了很多有利于公众的事。父亲崔方馨倡议修筑围墙来庇护乡里,崔佑实际做了工程总管。工程未完工崔方馨病故,崔佑继承遗志,终于把围墙修好。捻军北上,路经沂州城,入圩避难的人来自80余个村庄,崔佑按照军事法规,进行布置约束,村庄守御得异常坚固。接着他又出钱招募团丁300余人,选聘邻村懂得兵法的人进行组织训练。捻军过去以后,各地土匪又成群而起,崔佑率领团丁四处搜捕,从根本上消灭祸根。那时候县城西境群盗如毛,之所以没有蔓延到沂河东岸,多亏了崔佑的防剿之力。 

  知县长赓,每次遇到大股匪徒袭扰,往往调遣崔佑的团丁随县队一起前去剿灭,屡次建立战功。崔佑还以余力,不分地域界限去接济邻圩。当时费县幅军首领孙化祥占据山寨,山寨附近村庄竭力遏制其锋芒,由于连年血战,军用匮乏,崔佑得知后曾筹备军火钱粮,予以帮助。捻军围攻鱼窝寨,激战七昼夜,寨中军火全部用完,趁黑夜外出求救。崔佑又竭尽全力进行协助,最后得以解围。官兵到中村攻打捻军时,粮饷不足,他又亲自输送粮米,以助军需,崔佑的侄子崔联三就因为这次送饷银有功,得保荐授一官职。实际上是崔佑将功劳让给了自己的侄子。 

  北二支崔氏七世祖崔联景,字星桥,清末时任村保长,村务凡零星用款悉数自己掏腰包,从未派给本村的人。宣统三年,崔联景被推荐为县议会副会长,遇有地方派款,向来力争减免,以减轻民众的负担。崔联景曾创办了振育丙等小学校,令长子崔祖荫任校长,纯属尽义务。校舍的建设以及校务杂费等开支,悉数均由崔联景自己捐助。虽然学校自筹有经费,崔联景每年还捐助百元,直到其子辞去校长职务为止。县令王鸿陆曾以“桑梓蒙庥”匾额赠之。 

  崔兰言,字涤泄,幼时便在书法上表现出超凡的造诣,崔氏各支脉娶亲都找崔兰言题写喜对子。有一次,有崔氏支脉娶亲,主人找到崔兰言,同时又找了位私塾先生,让两人一同写喜对子。事后,私塾先生的对子被贴到了家宅正堂、客厅等显眼位置,崔兰言写的对子却被贴到了牲畜棚上。大婚这天,莒南大店庄家来了位举人祝贺,结果看到牲畜棚上贴的对联,兴奋之余将喜对子揭下来欲当做笔帖。后来崔兰言得知此事,自己的书法竟不被本村同族人认可,此后很少有人能求得他的墨宝真迹。 

  有关于崔兰言的书法,村里还流传有一则真实的故事。本村有位叫唐世修的村民,其三叔在济南开了家沂州饭馆,需要个响亮的招牌,于是多次拎着彩礼上门求字,崔兰言被对方感动后欣然写下“沂州小馆”四个大字,落款后将其中一个字的一角撕掉。“好不容易求到的字,撕坏了还能裱起来悬挂吗?”对方反复央求之余,崔兰言说:“我这个字不撕一角,你悬不住。”果不其然,牌匾挂起来,进出的客人无不称赞,纷纷表示如果字迹不残缺,一定会买下来收藏。可见在当时崔兰言的字可谓当世佳作。 

  崔兰言后入复旦大学读书,拜齐白石为师,在书法雕刻方面颇有造诣,据传他在樱桃核上雕刻八洞神仙,构思精巧,惟妙惟肖。其兄弟崔兰皋为蔡锷同学,曾参与国民党青天白日旗的设计制作。 

  崔氏家族由寒微而兴盛,历经数百年而不衰亡,其间积淀下鲜明而丰厚的文化特质。 

  尚俭——因有先祖出家前家境贫寒,深知财富来之不易去却容易、成由艰辛败由奢的道理,所以后人一面广兴实业,一面告诫子孙后代不要羡慕奢华,勤俭持家,所建造的宅院规模虽然大,但皆就地取材,唯求实用、坚固、安全而已。也正因为尚俭之风代代相袭,崔家才历代不衰,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怪圈。 

  尚学——办学堂让孩子们免费读书。崔家历代重学崇智,特别是清末民初,崔联景捐资创办了临沂境内第三所小学,从这所小学走出去的人才不计其数。崔家重视教育的目的在于使后人读书明理,尊圣贤之道。崔家后代遍布全国,很多人在多个领域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。 

  尚商——积极进取,目光远大。既经营土地,又从事工业、贸易,带动了当地商贸的发展,成为物阜人丰、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。 

  尚德——忠君报国,积德行善。崔氏家族均以儒学为根本指导思想,祖训倡导不能忘国,不能忘祖,乐善好施,惠及周边乡邻,只要遇到灾年便开仓放粮,不收任何利息。 

  1945年开始崔氏家族按国、家、富、强、万、代、弘、扬八字来定族人辈分。1997年,续上家谱后,在扬之后加上了忠、孝、仁、受、信、义、传、宗、安、乐、农、为、本、康、泰、庆、升、平、九、渊、山、河、秀、华、夏、名、盛、赞、长、城等三十字。从这些为辈分选取的字中处处能看到一个家族的精神追求和向往。 


 

  作为世代稳居独树头村的崔氏,家有众多良田以及酒店、五金铺、酱园等实体经济,可谓河东一隅之大家。崔家在社交、儿女婚姻等方面同样注重门当户对,至今虽年代久远,个中故事仍被村人津津乐道。 

  此外,除了独树头村内的明清古建筑布局值得称道外,村外崔氏祖林、御碑、寨沟、发券桥、沂河堤等都留下了崔氏乃至一方百姓的动人故事,“寸寸黄土寸寸情,脚跟已经拔不出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了。”话到动情处,年逾九旬的老人家不免潸然泪下。

 

村民崔守荣告诉记者,他脚下的磨盘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。

  (3)名族连亲:盟订齐眉,意气相投情谊坚固 

  1946年,独树头村还未解放,王洪九第一次到独树头村讲演,留给村里人的印象是此人高高的个子,体态憨胖,骑着大马在前边昂首挺胸,身后跟着一群持枪的卫队。王洪九在崔家大院里一讲就是几个小时,内容无非是国民党如何如何好,“讲话跟钢炮似的,不打草稿。”王洪九的副官是其本家兄弟王福沂,也是崔氏家族的外甥,算是和崔家有亲戚往来。 

  当时,临沂城南关蒋家的仁泰商号,其祖上做豆腐出身,民国初年任商联会会长,经营着茶店、盐业、绸缎等生意。独树头村崔兰言的亲妹妹嫁到了蒋家。出嫁那天,八抬大轿,陪送的都是皮衣、皮床等值钱的嫁妆,就连枕头里都放着钱。 

  北二支崔家有位大厨名叫杨西俭,长得又高又胖,娶了三房媳妇,杨西俭家没有地,全靠给崔家当大厨糊口营生,就是脾气不大好,遇事暴躁,经常摔刀吓唬人。后来,崔家让杨西俭到蒋家拜师,提高厨艺,回来后便到崔家的酒楼当掌勺师傅,经常是一个人带着好几名学徒,边掌勺边授徒。 

  民国后期,独树头村满大街上依然常见戴红顶帽子、留长辫子以及穿清衣大褂的乡民,拎着雀笼子,喝得醉醺醺,见人或抱拳作揖或握手。那时候的街巷特别热闹,各家店铺生意兴隆。 

  临沂城内王家的贞一商号,在城内开有酱园。崔家的酱园制作工艺最早拜师王家学来。崔家酱园大都有磨盘,芝麻炒到上黄色再放到磨眼里磨,把磨碎的粉放到大锅里,用葫芦瓢咣香油。豆子都是先煮熟了再晒,然后上磨盘磨。那时候的磨盘又大又笨重,往往都是蒙着眼的骡子拉磨。 

  除了香油、豆酱外,酱园里辣疙瘩咸菜、泡菜、酱油、醋等应有尽有,那个时候人穷,煎饼卷着咸菜吃就很不错了。“咸菜丝外表油润,光看就流口水。吃起来咸中带香。”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,独树头村仍保留有三处大酱园,供应周边十里八乡村民日常所需,生意红火得不得了。 

  崔家的食品厂生产的到口酥、月饼、春卷等,因口感好,同样受人追捧。1958年,做副食的大锅被抬出来砸坏了,食品厂自此倒闭。 

  今相公街道办事处驻地西南有个村叫东南旺庄,该庄尹姓人家与崔家亦有亲戚关系,老人家都说:“尹家的道台,崔家的笔”。清朝时尹家有族人考取了功名,朝廷放了个湖北道台。据传,尹家考中的科举乃是崔家代笔所为。后来,尹道台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了老崔家,两家自此联姻。 

  清末,崔家还与今临沭县蛟龙镇胡家有联姻,胡家下有百恒商号,北三支崔氏九世祖崔朝淦的姑姑下嫁胡家,走的时候在众多陪嫁物品中尤以一对玉牛最为众人所津津乐道。 

 

崔家大院。(图片来源:互联网)

  (4)漫话村郭:绿树环抱,祖林御碑自成一统 

  独树头村土围墙东、南、北三扇大门外横跨大金沟均垒砌有青石发券桥,大金沟连通沂河的两处河道口同样垒砌有青石发券桥,桥体上雕刻有精美画像。上世纪六十年代,发券桥悉数被拆。 

  村东门外有一处大窑汪,占地面积近3000平方米,村内搞基建所需砖瓦大都取自大窑汪的土烧制而成,后来窑汪弃用,村里人在窑汪与大金沟之间凿开了一道支渠,当做池塘之用。村东门里、南门外均竖有一块青石碑,坐北朝南,名曰“孝节碑”,以弘扬孝节、教化人心,碑文不详。1958年孝节碑被拆后当做石料修了干渠。 

  村外土围墙与大金沟之间栽满了杨树、槐树,粗壮的树根裸露在外,成为村庄一道景观绿化带,兼具挡风防沙功能。夏天,孩子们喜欢爬到树上捉知了猴,站在树上能俯视整个独树头村。可惜,1958年这些树木均遭到砍伐。 

  独树头村正北方向有一处占地约50000平方米的林地,乃崔氏家族祖林,与其他地方祖林不同的是崔氏祖林内众多坟茔都没有坟头。究其缘由,崔氏四世祖崔永岗出家做了和尚,为了缅怀四世祖,此后历代崔氏族人埋葬于此,坟茔都没有坟头。 

  乾隆下江南时途经沂州一带,御赐崔家圣旨,后将文字雕刻成碑文,建龟驮碑于祖林东侧,该青石碑又高又厚,坐北朝南,有碑亭和碑帽,碑亭各角落上悬挂有铃铛。因为是御碑,见此碑“文官下轿,武官下马”,地方官吏严格恪守此规定。对于多数佃户而言,他们才不管这些,下地干活累的时候就习惯到碑亭里乘凉,亦或者躺在龟背上休息,久而久之青石龟背被打磨得乌黑铮亮。 

  破四旧时期,因龟驮碑高大厚重,难以搬运,于是地方政府在龟驮碑上打了个孔,塞上炸药给炸毁了,碑文不详,后人不得而知。 

  崔氏祖林南侧有处占地约20000平方米的汪塘,足有四五米深,名曰“填土汪”。这处汪塘原本乃是一块平地,每年清明节前后十多天,崔氏后人便争相推着木制小推车亦或者挑着担子就地挖坑取土,添坟头。时间久了,土越取越少,自然形成填土汪。祖林内的土越填越多,于是祖林地界比周边地界都要高出三四米。 

  崔家祖林内栽满了参天的杨树、松树,枝叶繁茂,鸟雀众多。虽说祖林面积较大,后来仍不够用。清末民初,崔家专门雇佣村里老夏家看林,作为补偿,允许老夏家在祖林间隙地上种庄稼。 

  抗日战争前,从临沂城到汤头,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大的树林。日军侵占独树头村前,崔氏后人因担心鬼子放火烧林致使祖林遭到破坏,经协商将林内树木悉数砍伐变卖。 

  上世纪六十年代,根据政府规划,崔氏老林整体迁至独树头村西河滩地上。2010年,林地再次搬迁至汤头镇林子村。 

  (5)依河而居:水清岸绿,宜居兴业田园舒畅 

  说起独树头老夏家,虽说只是给崔家看祖林,相比普通百姓却依然算得上中农,家里有三条船,停靠在村西码头上,摆渡赚钱。说起水陆码头,独树头村西北、西南各有一处,分别正对沂河西岸朱高村、后七沟子村。 

  当时,独树头村一带沂河东西两岸没有河坝、桥梁,过往沂河全靠摆渡。独树头三、八逢集,五金产品、绫罗绸缎、牲畜、副食等应有尽有,河东河西生意往来靠的就是这两处码头。当时河上的船很少,所谓的摆渡大都使用人们自制的木棒排,也就是用绳子将木棒捆成排,放排非常危险,水涨时木排冲击力很强,加上排上没有防护设施,排与排冲撞时不免有人掉到河里,也曾因此淹死过人。 

  上世纪五十年代,每逢夏季雨水来临,沂河水涨,船只、木排不得通行。紧靠沂河的独树头村时刻提高警惕,只要发现河水起白沫就说明要上水了,村里人便敲锣打鼓,组织人员修河堤,将出、入村的两个连通沂河的河口闸死。河水一个劲地往上涨,青壮年劳力运来木头加高河堤,即便是学校的孩子们也要在老师的带领下抬土帮忙。河道里滚滚浑水由北向南泄,河面上漂浮着大量上游冲下来的家具、木棒和西瓜等。 

  河水涨得快,退得也快。水位稍有下降,河堤上便站满了打捞河面漂浮物的村民,打渔的人这个时候绝对不甘寂寞,黑白不停撒网。 

  春天水小的时候,可以卷着裤脚过沂河。那时候,经常可见身上长恶疮的孩子们在河滩边捧着小蝌蚪,眯着眼狰狞着面孔喝到肚子里,据说能治恶疮。 

 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,村民郑杰住在村外紧靠沂河的河滩地里,郑杰是个出了名的捉甲鱼的老手,他经常带着耙子在河道里耙甲鱼。麦子上黄时甲鱼最肥,马蹄甲鱼最好吃,体重大都在半斤左右,通体发黄。那个年代,独树头集市上的鸡鸭鱼应有尽有,老百姓还不认甲鱼,郑杰耙的甲鱼往往都是等人家卖鱼的都收摊了才卖出去,而且只有穷人家愿意买。 

  当年,村里人都喝井水,唯独郑杰家从不喝井水,人家靠沂河,家里想喝水时就拎着柳条筐放到码头避风港内的河滩里,往下稍微摁出个坑来,不一会就能蓄上清澈的水,这水可比井水干净好喝得多。 

  1958年开始,河滩地经过改造开始种植果树,这里便成为独树头村的西果园。 

  至今,村里仍流传着一句顺口溜,“家有千顷靠沙河,父做高官儿登科,家中陪伴大小婆,舒舒坦坦使劲活。”依河而居的惬意可见一斑。 

  记者车少远 通讯员王金贵


来源:琅琊网  编辑:麦穗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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